这味道……曾在神仙殿闻过。

裴相和径直往前走，没理裴缺。

他跟裴得入宫早，起初是跟在裴相和身边伺候的，也可以说，两人能有今日，都是裴相和一手教出来的。

他在端王的身上闻到了一股脂粉香。

路上，裴相和遇到带着礼物跑来坤宁宫的端王，两人见过后，裴相和站定，望着端王离去的背影。

啧！

他来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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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相和在司礼监，在东厂独权多年，其间眼红的人数之不尽，他们都巴不得找机会把他拉下马，妄图成为下一个可在前朝后宫呼风唤雨的人物。

裴缺本想说点什么，反驳一下，可一想到裴相和对小皇后也挺上心的，便把想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她与他也无甚交情啊。

姜娩点头，出于感激，她送他出了殿门。

这张有德，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裴相和并不意外，也可以说是早有预料。

裴得搭腔：“谁让皇后娘娘人缘好呢？”

大晟王朝风雨飘摇，百姓因天灾受难，因皇上暴政活得水深火热，这皇宫里还存着各怀心思的妖魔鬼怪，当真乱得可以。

裴相和将账册扔给裴得：“娘娘有意肃清后宫，你们也别闲着。”

裴得握着账册瞧了几眼：“你蠢不蠢？”

金钏进殿：“娘娘，端王来了。”

裴相和离开坤宁宫时，除了姜娩给他擦过脸颊口子的那瓶药膏，顺手拿了一本账册，上面记录的都是有蹊跷的一笔笔账目。

可惜眼皮子浅。

成不了大事。

裴缺泄了气。

裴得抬手接住：“是。”

尽管裴缺看多了裴相和的冷情性子，每回也不免会被他的态度冷到。

裴相和则道：“娘娘，奴才先行告退。”

裴缺双手垂在身前，想到端王受伤也要去坤宁宫拜见，多了句嘴：“端王倒是有趣，前两位皇后还活着的时候，也不见他对自己的皇嫂此般殷勤。”

姜娩困惑：“端王？”

她可能鉴赏水平不行

见到裴相和，裴缺裴得迎了上去。

裴缺急了：“干爹，我们就任由张有德那老阉货削我们的人吗？”

看来除了他干爹对小皇后上心外，端王也挺上心的。

裴缺呸了一声，骂：“老阉货！”

跟着干爹办事儿也好些年了，他跟裴得虽一口一个干爹地叫着，实际上年纪也只比裴相和小几岁。

裴得想起一事，同裴相和禀报：“干爹，张有德借查找刺客一事在宫里为难我们的人，看样子，他这是假公济私，妄图对您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