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轻轻‘嗯’了一声。

这倒也是。

所以他才有勇气，在那年筹划向她求婚，他觉得应该会成功。

可事实证明，他所有的感觉，都是镜花水月。

韩驰没有再和姜念讨论救人的事情，他把一口没喝过的红酒放在了桌上，轻声道：“你是来找你哥的吧？你们聊，我先回去睡了。”

除非，韩驰自己本身就不喜欢小鱼。

他只是做了符合他当时身份的一件事而已。

“我只是觉得小鱼经历过那样的伤害，韩驰无微不至的温柔呵护更适合小鱼。”姜念想到厉聿那又冷又狗的脾气，皱了皱眉头。

她没有再提起过谢无妄，每天会对他甜甜地笑，甚至在他母亲的棒打鸳鸯下，会扑到他身上不让他母亲抓走他，还替他挨了他母亲一巴掌。

“这些道理我和小鱼都知道，但还是无法改变你是救下小鱼的那个人。”姜念也曾互换立场想过，她觉得她一定会和小鱼一样，选择跟韩驰在一起。

姜念呆了呆，呃……

哼！

“他有钢铁般的意志。”傅凌琛抿了一口红酒，淡淡评价。

“念念，如果桑非鱼无法爱上韩驰，她和韩驰就永远不合适。”傅凌琛侧眸看她，低低地说。

20岁生日宴的前一晚，他还想过，她好像……是喜欢他的。

韩驰随后就离开了，背影挺直。

因为如果不选韩驰的话，心里那一关永远过不了。

然后有些难过：“可是，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谢无妄都改了，厉聿怎么就改不了？”傅凌琛低笑提醒。

谢无妄一争，他就会输。

一切方法去替小鱼报仇。

“……好。”姜念点头。

所以，他真的不需要她们这样的……感激，与愧疚。

哪怕感激不是爱。

“念念，正如你所说，桑非鱼需要的是无微不至的温柔呵护，但你眼前所看到的韩驰的温柔，他不可能几十年如一日。相反，厉聿才可以。”

严格说起来，谢无妄和厉聿当年都一个狗德性。

越懂事，越吃亏。

她就怕厉聿真的上位了，将来又会让小鱼伤心难过。

就像当初，她无法爱上他，就和他也不合适一样。

“他竟然……”姜念瞬间动容。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当时我本来就是接到命令才去解救人质，救下小鱼也是任务使然。如果没有接到命令，我也不可能救下小鱼。”韩驰叹了口气，“而且，就算我两年前不受伤，在我那个位置，也早晚会受伤，甚至是牺牲。”

哪怕退下来了，骨子里仍旧有着永不磨灭的军魂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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