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很懂事，从来不给爷爷和养父添麻烦。

一句解释都没有说。

“嗯。”姜依柔想起那些在谢家的日子，脸色微微难看。

嗓音，极致哽咽。

姜依柔想到自己晕过去之前，看到的那条骤然弹向自己的蛇，脸色顿时一白：“因为我被真蛇咬过。”

没多久，姜依柔就醒了。

以此为题，把旧事说开，往后，各自相安无事。

厉聿紧紧地抱住情绪崩溃的桑非鱼。

难道，姜念现在是谢少夫人了，还打算替她教训谢垣不成？

“谢家门风很正，你从小到大被谢垣欺负，为什么不说？”姜念望着她，“你应该知道，你说了，谢家不会坐视不理的。”

但……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欺负你吗？那年操场上……是不是也是他找的人？”姜念问道。

然后赶紧坐起身来，“我……”

她确实都经历过。

“因为我那个养母，深爱着我养父！”姜依柔声音骤然大了起来，“每次我受了欺负想跟养父告状，她就哭着让我忍，她说——你爸爸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跟哥哥闹了矛盾，你爸爸就再也不会管我们母女两个了……”

“谢垣干的？”姜念问道。

没毒，但很疼。

……

他只是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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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假蛇，怎么会把你吓晕过去？”姜念其实猜到了，但她给姜依柔一个倾诉的机会。

因为知道自己只是一个私生女。

就像后来谢老爷子和谢二爷爷知道后，终于给了谢垣狠狠的教训一样。

她看到姜念坐在她床前，有一瞬间的怔神。

姜依柔抬头，看着姜念片刻，忽然嘲讽地一笑：“一个私生女，能有什么好生活？当然，如果你要说不愁吃穿不受虐待，那我也算是生活幸福了，至少那时候爷爷和养父对我还是很关心的。”

周炳给姜念端来一杯茶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你给我说说你在谢家的生活吧，我想知道。”姜念轻声道。

但，不需要。

而且那种钻进她校服里，滑腻恶心的感觉，成了她好久的噩梦根源。

谢垣已经得到教训了。

当时的谢依柔，为什么要忍？

她不知道姜念来问她这些事情做什么。

姜依柔沉默不语。

没有资格娇纵，也不敢娇纵。

姜念坐在姜依柔的床前。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了，偶尔也只会在梦里梦到。

那时候她又不知道她不是爸妈亲生的，她怎么可能忤逆自己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