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保鲜和清洁的阵法在，整个书架都一尘不染，翻开书册，到处都是浓厚的墨香。墨非杳挑了一本讲述叶拾宫日常琐事的记录翻看，翻着翻着，表情越来越困惑。

“不记得？”

阁外廊下，叶拾宫抱臂倚在廊柱上，单手抵住额头，一声长叹。

“定阳历五年二月，陛下又发脾气了，听说是因为公务太难。好在国师还在教导陛下，侍卫及时通知了国师和毕鸾丞相。”

“啊，不记得。”

虽然马上，叶拾宫就表现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墨非杳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他在安顿下来后，很快问明白了皇宫内藏书阁的地点，一头扎进了史实的书海中。

墨非杳：……又想卖萌混过去！

墨非杳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直到脸不那么热了，才站起来，在妖侍童子的引导下走了出去。

“定阳历五年三月，陛下打坏了书房的大多用具，这是最严重的一次，但国师说无恙，暂且按下不提。”

还是墨非杳先打破了沉默：“师尊不想知道？”

叶拾宫是最近的一任妖皇，他的历史自然是最好找的。

“想。”叶拾宫答得很快，“但国师说的没错，未来如何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要做的是现在的选择。”

“师尊在担心什么？”墨非杳无奈的笑，“不是什么大事，国师就是告诉我了师尊登基那时候的事。”

“师尊？“

他想了想，与其去查书，不如问当事人：“国师说，师尊登基时很好战，那师尊现在这个性子是怎么养成的？”

就像那件事后的无数个夜晚，他无数次想要抱住什么东西，但最后却只能怀抱自己。

当了解夫君的过往，皇宫里有不少典籍，且去看看吧。”

叶拾宫就等在通天塔外，见墨非杳出来，三两步迎了上去，却对谈话的内容只字不提。

他按了按胸口，“明明很重要却丝毫想不起来……呵，婆娑妖……”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脸色爆红的墨非杳，起身径自离去。

“没什么。”叶拾宫低低一笑，“只是……一点不好的经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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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战？这形容可真是够温和了。叶拾宫心底好笑，听到下一句话，他脚步一顿，“我不记得了。”

三条金光闪闪的尾巴从袍角垂下，一卷一卷，似是想抓住什么，最后把自己打结成了一团。

“……叽？”

仅仅三个字，没有进一步的解释，这不寻常。墨非杳没有错过叶拾宫有些发红的眼角，心下一突：“师尊？”

有些事，不是不能知道，而是知道之后的做法导致的结局，或许谁都不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