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启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着，不知道是谁来的电话。

倒也不是病了，他只是在剥离。

他在那嘀咕半天，“软件……”然后深深叹了口气，尴尬笑了笑，“其实，那个软件儿，它不是我做的，所以维修这玩意儿……”

林明启摇摇头，“没事，他开业第一天，我回去不扫兴么。”

他看了眼，接了起来，“喂，您好。”

“你……你是不是病了？”程原偏着头看他一眼，“实在不行你回去歇着吧？”

“今天的预约？”林明启轻轻皱了皱眉，“不好意思，我看一下软件。”

程原啧了一声，叹了口气，“你啊，还是身体重要，不舒服就说，都是哥们儿，哪那么多讲究。”

林明启冲他抬了抬手机，“我们店里的那个app，最近好像有点问题，能不能维修？”

“啊？”刘一安反应了一下，“哦，那个，软件啊……”

看上去有些颓，眼里渗着红血丝，眼下还一片乌青。

刘一安把手机递给他，递了一半猛然捏住，林明启伸手去拿，半天没抽回来。

那边应了声，最后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他退出电话界面，点进软件，上面并没有显示有人预约，不仅今天，后面连着一个星期都没看着有预约。

林明启看着手机界面，突然抬头四处找着，看见刘一安之后喊了他一声。

刘一安听见林明启喊他，跟旁边人打了个招呼就往他那边走，“怎么了哥？”

耗了六年都没有消磨掉的感情，怎么可能在两天之内强迫自己剥离。

去。

林明启掀起眼皮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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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说，他在逃避。

将自己从过去剥离，将那段感情从他心里抽离。

“您好！”电话那头是个年轻男孩，“你今天不在店里么？我约了今天的纹身，但是来了怎么看见店里关着门啊？”

只是程原觉得，林明启今天的状态似乎并不怎么好。

他失败了。

只是。

林明启扯了扯嘴角，轻轻点了点头。

他重新跟电话那头说道：“抱歉，可能是软件出了点问题，我这边没有显示今天有预约。”他顿了顿，“但我今天有点事，所以今天一天都没发营业，让你白跑一趟……这样吧，这次你纹身给你打个折，然后等我们软件修好了，我再通知你。”

“倒也，不是完全不可以，我得先看看，不过我这水平，你也清楚啊。”刘一安扣了扣自己脑门。

林明启也没心思为难他，轻轻叹了口气，“行，我想想别的办法。”

越往外抽就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