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旷没动火气，嘴上却骂道：“臭小子！我是你爹，说你是天经地义！”

青竹帘幕再被掀开，却是杨毓走了出去。

从正院出来后，卫陵回转自己的院子。

卫旷摆摆手道：“行了，我和你娘会快些办这桩事。”

更残酷的说，倘若他不是卫旷的儿子，早被察觉，也早被处理掉了。

留下父子两个说话。

郑丑正在那棵梨花树下的阴凉处，石桌前坐着翻看了好一阵医书，旁边摆着阿墨端来的茶水和糕点。

他被亲卫送出门时，恰好碰到三爷，惊讶三爷从北疆回京，就被请到这处等着。

及至晌午，室内益发热起来。

大婚之上，确实有诸多事要提前准备，若非小儿子出征，早就备好了。

卫旷沉声问道：“你早知道了些什么，是不是？”

卫陵回以平静：“爹，我姓卫，是您的儿子，总是为卫家的将来着想，这点毋庸置疑。”

说到了秦家女进宫之事，秦枝月被封四等嫔妃。

不着急。”

卫旷避在暗处，睁开了泛浊的双眼，望向小儿子。

当初小儿子和三媳妇的事，他也心有疑惑，但罢了罢了，他懒得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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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咋呼呼，恍若还跟从前一样，没点长大。

卫旷手里端捧凉茶，慢慢品砸起来。

他愈感不对劲，怀疑越来越重。

直到目送小儿子离去的背影，好半晌，卫旷口中叹出一声气。

当前秦家已与卫家断绝关系。

卫陵笑起来，道：“爹放心，我都好全了。”

此前人离去出征前，还专门来书房找过他，让他留意秦家，尤其是秦令筠。

那些漂浮若萍的尘埃，不知何时落地了。

再联想小儿子主动请去军器局做事，还有那摞图纸，制处的火枪在对敌狄羌的最后一战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父亲经历多少生死杀伐，将卫家带至这般的权贵阶层，他早知父亲会对他猜忌。

不想后来就发生了这件事。

胡扯几句，总归将事定下。

卫陵满眼都是笑，站起身朝爹娘行礼，道：“麻烦爹娘了。”

日头偏移，高挂空中。

卫旷听他将火引到自己身上，正待踹过去，被妻子拦住：“你少动些火了，肝也不大好。”

静默的相互审视中，卫旷瞥向小儿子的下半身，又问道：“你那处好了没有？别是我和你娘一通忙活，到时你不中用。”

杨毓跟着笑应道：“等过两日，我就找人看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