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黎沅给他顺气却不抱他,不是不想抱,而是陛下说孩子不能太过于娇养,一直怕他伤了摔了,才会让他的身体不健康,跑步玩耍,招猫逗狗才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应该做的。
他这话听着倒真像父亲一样,想想自己幼时爬到别的娘娘宫里摘人家的花的日常,黎沅觉得他说的确实是有几分道理的,只看黎琛日渐带上红晕的小脸,就知道林肃的办法相当的有用。
“父皇!”黎琛指着马场内说道。
这称呼是林肃让叫的,黎沅将人托了起来道:“对,那是父皇。”
黎沅看向着场中比试,目光定格在了林肃的身上,他十二岁时也曾打马射箭,那时的马匹和弓箭还是皇兄送的,当年气盛,也曾幻想如男人一般马背上也能百步穿杨,到如今想要再拉开弓箭都是勉强。
看双方旗帜,显然在伯仲之间。
“陛下怎么跟康将军比起骑射来了?”黎沅问着身边的人道。
侍从匆匆去问了,回来道:“禀皇后,说是陛下一早与康将军议事,议完事兴许是一时技痒,便比上了。”
军营之中这种比试经常存在,黎沅微微一滞道:“如今尚未大婚,不可如此称呼。”
侍从笑道:“这是陛下特许的,说便是未曾过门您也是他的皇后,任何人不可怠慢。”
“母后,母后……”黎琛在那里捣乱。
黎沅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琛儿不可淘气,叫爹爹。”
黎琛甩了甩脑袋,看向了场上鼓掌道:“厉害,厉害……”
场上两个男人射箭,皆是数支齐发,未曾有一人落靶。
交接之时,两人隔马击掌,皆是热情洋溢,正是君臣相得。
“陛下和康将军的感情真是好。”侍从感慨道,“连骑射都是不分上下。”
黎沅本是羡慕,却是蓦然心头一动,当年康柏玉诈死逃脱,后来却是归顺到了林肃的手下,想来那时助他逃脱者便是林肃本人。
知遇之恩,无以为报,自是沙场效力,才有今日君臣相得。
康柏玉喜女子,林肃更不会随意变心,可看着两人你来我往,黎沅莫名觉得心头有些微微的酸味。
他如今重拾弓箭,自是不比康柏玉,想跟林肃比试,更是要等到数年之后。
本来不酸,偏偏越想越泛酸,没有康柏玉,自也会有其他人,林肃不会一生不娶他人,因为他要江山万代,必要绵延子嗣。
可一想到那里,他便觉得在南国皇宫中的云淡风轻全然不见,他那时为皇后,并不会理会后宫争斗,也不会在意先帝去了何处,是因为他不爱,他不在意那个人。
可现在他在意了,他在意眼前这个人,便觉得那些事情放在自己身上当真有些无法忍受,即便林肃放权给他,让他有能力脱离,他恐怕也无心脱离。
或许母后说的对,在后宫中最不能要的便是深情,他信林肃不会变心,可即便不变心,只是与其他女子绵延后代他也无法接受。
场中始终不分伯仲,林肃打马射箭,余光瞟到看台时手指滑了一下,那一支箭羽直接擦过了靶子射在了地上,他不在意,反而朝着黎沅招了招手。
黎沅一愣,却是对上了他的目光,只一眼便觉得之前的阴霾皆是退去了。
就像他对母后所说的,旁人不懂这个人。
“陛下?”康柏玉看那箭羽微微蹙眉,以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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