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齐清逸跪于地上,哪里还有一年前的意气风发,只有发冠不整,仓皇失措,“父亲冤枉,他定是被奸人所害的,请陛下明察。”
只可惜他如此跪求,平常相扶之人如今却是无一人开口求情。
吏部尚书必要斩首,才能以儆效尤,至于齐清逸,昭阳帝到底怜惜他的才华,只将其罚为官奴,侍奉期满三年后成为庶人,永不得再参加科举了事。
朝野震荡,林肃自然也是在其中出了一分力的,因为涉事官员名单就是他彻底清查的。
他倒无意针对齐清逸,只是皇帝要揽权,吏部尚书看似清廉,却的确做了那些事情,先帝时对此事并不敏感,倒也糊弄过去了,如今新帝登基,又怎么会容许这样的情况存在。
曾经的吏部尚书府一朝败落,一年前春风得意的探花郎成了罪奴,再无曾经高高在上的姿态。
卿唐听闻此事愣了许久,垂下眸子道:“他那样心气高的人,只怕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他说的是谁,林肃不必问都知道,齐清逸如今的地位还比不上卿唐来的高,相似之人一朝颠倒,倒也是命运弄人。
“官奴可入官员府邸侍奉,你既可怜他,那我将他赎回来与你共事可好?”林肃笑着问道。
卿唐啊了一声,颇有些不安:“小的私心里是不想的。”
那人比他有才学,气度比他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可以接受一个女子嫁给林肃,却不能接受与他相似的男子在少爷身边,若是女子在少爷身边,他只是心中痛苦酸涩,可若那人在少爷身边,只怕他连立足之地都无了。
“放心吧,他那样的人自有人心疼的。”林肃瞧他眸中晶莹闪烁,有些怀疑自己刻意推开他到底对还是不对了。
卿唐生的好,又努力上进,林肃自然是喜欢的,只是与以往不同,他对卿唐更多的是怜惜,怜惜他年幼遭横祸,怜惜他后来被人当替身,怜惜他痴情错付,含恨而终。
若能走一条光明大道,何苦在这独木桥上时时担心摔下去。
“你从前可对女子动过情念?”林肃问他。
卿唐不知怎么扯到他的身上来了,想了一下道:“小的并不与女子来往。”
“你没懂我的意思。”林肃笑道,“我的意思是你看春宫图身体可有动静?”卿唐脸红了,几欲滴血:“小的断无如此龌龊之举!”
“是没看过还是没动过?”林肃再问。
他得看看这孩子是个双的还是纯粹的喜好男人。
卿唐目光游移:“不曾动过。”
“那做春梦的时候想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林肃问的直白了。
卿唐的脸色却是瞬间煞白,磕巴道:“少,少爷什么意思?”
林肃了然了,这孩子竟是个单的,还是个独独喜欢男人的,那让他娶妻生子便是空谈了。
“过来。”林肃淡淡说了一声,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卿唐心脏缩紧,却是乖巧的挪了过去,在林肃面前站定:“少爷。”
那双眼睛里面有紧张,有害怕被发现秘密的胆怯,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里面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
原本的命运是求而不得,如今好像是他让他又求而不得了。
林肃拉了他的衣领,缓缓拉到了面前,凝视着那双闪烁不定的双眸道:“能告诉我做春梦的时候梦到的是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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