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好，受孕那几天我身体不好，之后也没注意过，具体我还没查。”

方序猛然停下，连忙去看方黎，他小心翼翼把方黎揽在怀里，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阿黎，不怕，哥在。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哥带你去医院看看？”

让他这个畜生看看，阿黎遭了多少罪，省得以后，他宰了这个畜生时，他有脸喊冤。

后来遇到方黎，是他计划外的一环。

第一次，陆沉纭有愧疚这种情绪，甚至这种情绪里还夹杂一些开心？

“我不知道。”

方黎让出身位，留着陆沉纭一个人站在方序对面。

“没有，你别多想。我只是……想让你少烦心一件事。”

陆沉纭静静等他回答，方黎没法，终究还是说了。

下一秒，拳头如疾风般砸向陆沉纭的脸颊。

方黎让他抱了一会儿就推开，“哥，没事，就是想去医院仔细查查。”

但是从那一晚开始，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方黎厌恶极了他，等事情结束，方家和警局都不会放过他。

他们沉默了许久，直到方黎站起身，走出了审讯室，“走，一起。”

陆沉纭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范家的证据，我给你。”

众人连忙拽他，这门口可是有监控的，不拦不行。

方序指着陆沉纭破口大骂，“姓陆的，你他妈当真以为我方家好欺负！狗日的，老子今天就在这打死你，我看谁敢拦！”

“哥，我怀孕了。”

他有心利用方黎控制方家和警局，甚至连强制标记的下作手段都用了出来，之后他目的达成，对待方黎还算尊重。没有故意用信息素施压，该补标记时老老实实上门服务，甚至他自己的发情期都是靠抑制剂挨过去的。

陆沉纭吐了一口血水，伸手碰了一下脸，疼得龇牙咧嘴。

方序如遭雷劈。

陆沉纭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半路又收了回来，“给你哥打电话吧，让他带你去查查，至于其他的，决定权在你。”

“方总，还是先陪阿黎去一趟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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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黎心里发笑，拍桌而起，“你他妈什么意思？”

陆沉纭转头，看着方黎乖顺柔软的头发，轻声问他，“你怎么打算？”

方黎喝水的手一顿，有些不想回答。他不想陆沉纭掺和进他的事，虽然孩子是他俩的。

方黎脑子很乱，这种事他分析不出来。

陆沉纭纹丝不动，站着挨了几拳。

陆沉纭扶额，又想起自己之前的暴行，哑着嗓子问他，“孩子还好吗？”

方序既心疼又内疚，是他没照顾好弟弟，他现在恨不得直接撕了陆沉纭。

他转过身恶狠狠瞪着陆沉纭，“你也去。”

警局路过的人连忙劝架，说再怎么生气也不能站门口打，去院里打都行。

“行。”

陆沉纭怔住，他指尖微动，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

“阿黎你怎么把他放了？”

在桌边沉思。

陆沉纭知道他是误会了，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明明他还没有用手里的证据威胁方黎放人。

但现在，一个从未预想的局面出现了。

陆沉纭一心复仇，从未想过成家立业，他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人，跟谁好都是耽误人家。

方序来到警局门口，笑呵呵朝着方黎挥手，看到身后陆沉纭的那一刻，笑容瞬间凝固。

他也没想过继续留在a市，等事情办完他就离开。至于方黎，他会给他一笔补偿，再为他安排最好的信息素清洗手术……

方黎给他哥发了消息，方序唯恐他出了什么事，连忙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