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有味觉的情况下，很少太过在意寻常的口感。

柳渡又割下一块。咀嚼。

而褚玉这一餐吃得尤其少，又一次率先离开了餐桌，连“我吃完了”也没说，像是某种婉拒或逃避，连抱也不要，可怜巴巴地自己挪走了。

诚然，平心而论，无论是褚玉对他的食欲还是他对褚玉的性欲，都不足够称之为爱情。

一股霪水从小阴唇间淅沥淋出，褚玉又一次死死咬住手，免得尖叫声从喉间冲出。

比起对他说乱七八糟的话，柳渡现在最需要做的，明明应该是对自己的生命负责，比如别在晚上睡得太死。

脑袋都在嗡鸣，热切地鼓舞他贴到临时标记过自己的alpha身上去，去讨要一轮新的交欢。

洗过的衣服还没有干，仅剩的浴袍也险些被他自己湿润的腿心蹭湿了。

时间走到半夜，莫名的渴望终于如同涨潮般漫上肌肤，从他的花穴里湿漉漉溢出来，再也无可压抑。腺体隐隐肿痛着，将褚玉唤醒，他猜自己或许又在释放信息素了。

褚玉将赤裸的身体浸入水中，直入主题地摸上自己已经略微消肿的阴唇。

了解褚玉、追求褚玉，在柳渡看来是最好的担负责任的方式——如果褚玉成为他的伴侣，那么在他催化下诞生的第二性别和高匹配度信息素，就不再是一种“不公平的负担”，而是化解成旁人眼中与他的“命中注定”“天生一对”了。

但反正爱与婚姻的强相关性，也早已随着社会发展而被彻底解构。不为爱而结合的人比比皆是，“爱”也不是他追求别人时的首要考虑因素，他觉得褚玉看起来很顺眼、很有趣，并对褚玉有些莫名的占有欲，这已经是前所未有的事了。

他配获得的最佳结局，就是重新回到原本的轨道，继续忍耐着嗅觉失灵，隐瞒着自己fork的身份，平淡地渡过余生。

这样他就可以为自己的每次吻和性负责，为自己轻易选择了任务二的决断失误负责，并在未来为褚玉提供最契合的信息素抚慰与生理快感作为补偿。

何况柳渡就在他枕侧。

褚玉勉力眨眨眼，勉强让眼中的水雾褪去，习惯性地咬住自己空出的另一只手，把一切声音都堵回去。他实在厌恶自己这淫乱又畸形的身体，只想赶紧把自己弄出来。

发情期让褚玉晚上也睡得不太好。

焦渴的饥饿与交媾的渴望如同火烤，褚玉坐起身，把轻微发烫的脸埋在掌心，小声地喘息，试图让头脑清醒一些。

虽然褚玉作为fork不够血性，但如今强忍着不要用嘴巴或批偷偷夜袭柳渡，也实在有些辛苦。

褚玉咬了咬唇，有些无助，只能面红滴血地又摸开小阴唇包住的阴道口。

……不对，也不能因为自己发情就不许身边人睡觉了。

但看褚玉的神情，貌似非常、非常不喜欢这种牛肉。

他记住了。

刀刃落下，五分熟牛肉的剖面泛着驳杂的粉与棕色，浅红的肉汁汩汩流出。

“呜……”

柳渡看着他的表情，若无其事地切着盘里和褚玉同款的牛肉，试图感受咀嚼时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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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玉的脸越想越红，掐不行的话，要用揉的吗？柳渡，柳渡好像也揉过。

有fork能获得幸福的童话呢？

褚玉的手指都抖了，颤颤地按压住柔软的小小阴蒂，极其生疏地按揉，今天被折磨过太多次的阴蒂又逐渐红热肿胀起来，褚玉短促地喘息，那颗肉豆隐约痉挛起来，欲望像一碗摇晃的水，在他指尖颤抖地动作里被泼出。

掐这里不可以吗？明明柳渡就是这么把他掐喷的。

明明被那么粗壮的男根捅穿过，可现在那里却又重新收紧成一条紧致的肉缝，褚玉有些紧张地学着柳渡，将指节用力捅进去。

褚玉喘息着，思维止不住地奔逸，在脑内互搏，他没法在床上继续待下去了，他实在挥不去脑袋里蠢蠢欲动的跨到柳渡腰上去骑去蹭的想法。

短暂的不应期过去，空虚感便又舔舐上他的脚踝，初次发情的oga还是太过轻视发情期的力量，一切不是一次自慰能平息的。

毕竟本来就没有哪个oga会比他亲自催化出来的更适合他，无论从责任还是利益方面考虑，追褚玉都不是什么冲动的做法。

在就要淹死人的欲望中，褚玉忽然生出一点没理由的愤懑。

好痛。

他实在没怎么用这处自慰过，只能局促地回想柳渡是怎么弄的。

褚玉对待自己甚至比不得柳渡耐心，干脆地将一整根手指塞了进去，

至少比起他那些在商业联姻中鸡飞狗跳的狐朋狗友们……他和褚玉至少闻起来很“天生一对”，不是吗？

他的身体太过敏感，很轻易便淹没在情欲里。

他咬住嘴唇，用力到堪称粗暴地拨开阴唇、掐上阴蒂。

他甩甩脑袋，忤逆着自己的基因，悄悄蹭下床，花了些力气挪进浴室，开始尽量小声地给浴缸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