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茯苓听他这么一开口甚至打了个寒颤，一字一句说道：“当时我想我这辈子也不想寂寞一人了却残生，既然不想祸害姑娘家，那还不如祸害好兄弟。”

雪云珠拿不清状况，一言不发地盯着面前的女子，表情严肃，柯茯苓感觉他应该在思考泄露之后的危险性。

有孩童见到含笑的雪云珠披散白发华衣如雪冲旁人嚷道：“是仙人！”

肩头的头：“享受当下就好，这世上哪有一成不变的事。”

两人一路逛回雪云珠的私宅。

雪云珠牙都要咬碎了，本就升起无名火，被这番话气笑了“好兄弟？谁会嫁给自己的好兄弟？”

柯茯苓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他当然爱华阆，毕竟，华阆是他从小的兄弟，毕生发誓追随的君主。

两人回到马夫处时马夫已然换了人，见他们从白马上下来，赶快进门喊人，从旁边屋舍走出来一个红衣劲装女子，走近了之后，她与柯茯苓皆是一愣。

邱娥与华阆，举国皆知的定了亲，再过不久就是大婚，到时候就算他们也会赴宴，甚至还要为他们祈福。

柯茯苓知道自己模糊了态度，心里愧疚，马上开口：“对不起，我是不是应该早点和你说？你现在是在生我的气吗？”

留下这么句话。

待到山脚下，两人有些累地喘息，回头望向天际，柯茯苓点点头：“快活。”

要

柯茯苓直觉邱娥一定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立马说：“多谢表姐，请务必当做没见过我们。”

雪云珠跨进院里，拂袖背身，语气恼火：“没有，我只是，担心你。”

雪云珠不知道她说的是华阆，所以不知道她就是钦定的未来皇后邱娥。

邱娥似乎不想和他客套回应，只丢下一句：“见你投缘而已，如果真谢我，日后叫你男人放了我。”

孩童嚷道：“仙人的妻子！”

柯茯苓突然一夹马腹，策马驱驰起来，雪云珠抱住他，和他一起感受这风与快意。

雪云珠立马抓住了字眼：“你男人？”

雪云珠乍看邱娥面容颇似柯茯苓也着实吓了一跳。

另外一个小孩问他，白头发的是仙人，黑头发的是谁呢？

柯茯苓觉得今天难得好心情，他不想多说，却也不想瞒着雪云珠，雪云珠既然问了便说上一些也无妨。

柯茯苓惊疑未定，想问的很多，邱娥与那日见到的温婉的大家闺秀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你答应了？”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语气很酸。

雪云珠埋得更紧，深呼吸两口又放开了他，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润温和：“你觉得快活吗？”

华阆如今可以把他柯茯苓关进圣子塔搓搓锐气，但是哪里肯放过未得手的猎物，不过是时间问题，他迟早要来把自己亲手流放的宠物捉回去。

邱娥马上认清了现在的场面，冷静安抚道：“我不会说出去的，圣子虽是虚衔，但也明面上是可以出入自由，你本就不该被囚。”

回去的一路上说说笑笑，路过街巷，行人们见他们如此快意也不免驻足围观，直给马上的两人让出一条道来。

“邱表姐？”

担心什么不言而喻。

应当是说华阆。

说罢他便骑上马，扬长而去，奔着即将到来的夜幕赶去。

邱娥低头从雪云珠手里接过马绳，只一眼打量便说：“这位应该是雪元帅吧。”

有南海观世音菩萨男身女相，所以容貌不辨男女的仙女也是有的！

雪云珠眉头紧蹙，就没松开过，尤其是听到华阆曾经跟柯茯苓坦白要娶他做皇后的时候，不安与嫉妒像巨蟒一般缠绕锁死了心脏。

黑发的柯茯苓看起来清俊，此刻华光艳艳，容姿焕发，有一种超脱性别的美丽。

想到这层，雪云珠再也忍不住，回头抱住他：“你既然同我坦白，是知道自己和我不会长久了，你爱华阆吗？如果不爱，我带你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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