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完全不是这样的，就是那一晚……

他追着师兄看他猫进了那屋里头，他也跟着悄悄过去。

而那教中所追求的长生，在他们身边就有这么一个‘人’。

那一个夜，头上那个月亮那么圆满，他没睡着，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本来以为是耗子，没想成起来一看——是他等不住了！

马霍没有接过来，只是盯着他手里那老旧的玲，颤抖道，“你来干什么，我早就跟你们断绝了！”

那臭味浓烈的让人头晕，就在这时，那声音又出现了，这一次他听的很清楚，那是一种狰狞的笑。

门缝中看，他颤抖着，顾鸿远的脸却忽然转了过来，马霍整个人一颤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不，你这话正错了，他不是人，他的血肉取之不竭，那古书上已经说了，‘若要长生不老，必要脱去肉体凡胎，再铸新生，生生不息，方能长生不死！’”

“你相信我，买吧，你老公绝对被你迷倒。”

马霍从外头看着，汗流浃背，见顾鸿远急急去捡那块肉揣到自己衣裳里头，再看那搭下来的手，血流不止，滴着的往下落。

但，既然是兄弟，肝胆相照，他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做仙’啊，

他想来想去，抓着他的手，刀尖一刺，刀面一转，快啊，那‘大鱼际’立即就叫他削了下来。

虽然也觉得漂亮，不过她从来没穿过这种，实在是不好意思，“算了吧，我不太行，还是算了……”

“嘘。”

顾鸿远待他如兄弟，马霍又自小就跟顾鸿远因为戏班子在一起，也就这么相处下去。

“你不悟是不是？好……你不悟我悟——”

顾鸿远已经给他投了药，摸出来的刀却迟迟不下手，他小时候唱戏耍刀，刀法一直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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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切切，一连数刀，剃到那白森森的骨，削出了血沫子，那肉芽像是蛆虫在挣扎，追不上他刀锋的速度。

照片上那三个人，最边上的，不是他还是谁，正靠在比他高一头的男人的肩头上。

两个人间的关系发生变化连中间的空气都会变，他不信别人看不出来，那东街的老头总想让顾鸿远花钱买个外地女人，他怕顾鸿远被人夺了去，所以他暗暗满意。

回到家里，禾霓洗了个澡，开始将剩下的工作做完。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也不算晚。

马霍挤进了脸往里看，这一看立即惊住——那血淋淋的肉面竟然长出了无数的肉须，它们像是有脑子一样，把那外流的血吸尽了，干结了，相互缠绕融合。

“师、师兄……”

没有女人的地方，总有男人要成为‘女人’，但是实际上他也对顾鸿远上心。

马霍来不及说什么，两人正欲走，忽然听到有什么作响的声音在身后，他浑身一哆嗦转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只慌张关上了门逃跑。

看着那把磨亮堂的柳叶小刀:西章啊，为了不让你太痛，我已经把这刀磨了许多天……

没了宋良骏的家，只剩她自己，整间屋子都太空旷，静谧，她走动的声音，倒水的声音，上楼的关门声一切都太清晰，总有一种恐慌。

马霍猛地抬头，床榻上男人苍白的脸，什么都没有，笑声也消失了。

李西章笑了笑，他将一张照片拿出来，“鸿远先前托我一定要把这个给你。”

连他都听到了顾鸿远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他就要那点人血肉。

梁佳思给她相了一身红色，像是皮破血流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这种颜色就有些头晕。

逛到内衣店，两个人一起进去。

他的脸，满是鲜血，像是着了鬼一样，咧着嘴喘着气，握着刀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梁佳思跟她说叫她一定要学着释放自己……

他来到这里，和他们一样无亲无故，后来他们才知道，这家伙已经活了很多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师兄，你听见吗……”

他侧过头，想去看顾鸿远，他浑身冷汗直冒，一把去抓住顾鸿远的手，他转过头来——

妄求长生之术，传说世间有长生秘诀，他师兄顾鸿远自从入了什么教之后有一段时间像是着了魔开始执着长生不老。

漆黑的房里，削下来的血肉只要离开他的原身就迅速化成一滩漆黑的黏液，从指缝中流到地上，两个人完全惊住了，顾鸿远不死心，硬是不肯走。

马霍也呆呆的看着，顾鸿远转头看着他，四目相对，他浑身发凉，他知道，他又要去了。

“……”

将折了一小段的东西递到了他面前，那是一支香。

一块崭新的人肉，长出来了。

“不用管了，反正他会自己长好。”

“师兄，再怎么说那可是人，都是人，怎么能吃人？”

面对别人的热情和要求，她总是难以拒绝。

“和在教堂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呢。”

“你不会小点声哈？”

佳思不依她，“这有什么可害羞的，你又白，你不知道男人就喜欢红色的内衣。”

他的师兄顾鸿远和这人已经认识三年了，当初他将这个男人介绍给他的时候，他就不喜欢他。

“嘶。”

“你不悟？”

这是他们唯一一张合照，可这张照片上却有的脸上，他微笑着，是地府里的恶鬼，是圣经里的恶魔，永远戏弄，嘲笑人类。

但，自那之后，自顾鸿远入了那修仙炼丹寻长生的道之后——

吃完饭又随便逛了逛商场。

唔，可他没说过，这‘人’有那么一张脸，不论是眉目，鼻子，嘴唇，从头到尾，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样的男人，真要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来，还怪叫人怜惜。

他撕下自己衣裳的布要给他包包。

当面是人，背后是鬼，这么多，这么多，成了……他们要成仙了！

顾鸿远呆呆看着柜子里一滩漆黑的像是泥沟里黑色黏液，发出刺鼻的恶臭。

本以为师兄得了手，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顾鸿远一把捂住他的嘴，那漆黑的眼里满是惊恐，兴奋，欲望。

外面吃的饭。

禾霓张了张嘴，她喜欢跟良骏上床，但是在思想中，她情愿相信自己还是个保守派，所以她的衣裳从来都是素色，更别说内衣。

“师兄，万一他在……”

盼望着良骏能快些给她打电话。

“但是……”

他们才分别悠悠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