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呼吸有些急促，脑中空白一片，但感觉快炸掉了。

“停。”

沈博士滔滔不绝道，“像你们道门提到的‘内丹’，那都是修炼意识不灭的法术，自古就有人追求。意识你知道吗？表意识，潜意识，元意识，人要永生不灭，变成永恒，尸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存住本我！”

……

秦昆看向沈博士。

“我说停！”

沈博士意犹未尽地闭上嘴巴，狂热地看向秦昆，等待着答复。

从何来，去何方，能改变什么？

沈博士狂热道：“是不是听不懂？很简单，表意识就是日常思维，你的脑子透过眼睛，看到这个三维的世界，以及对世界的所见、所想、所念的一切都是表意识。潜意识，就是非理性的记忆和欲望，包括梦，蜃界，幻觉，潜意识的你，就是你的阴神！至于元意识……哈哈哈哈哈，阳神啊！那是你们道门毕生都追求的阳神啊！元意识就是层层外衣里的你，那就是你的本我！你的核心！”

……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本我……

沈博士踉跄起身，咧嘴一笑，神经质一样道：“既然你和灵侦总局有关系，那我就告诉你吧，老师让我去白石沟，建第二个实验基地。”

“你们疯了？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们所研究的东西，根本不是普世性的。”

三个大白话的概念，深奥点形容就是起源、归宿、背负着怎样的命运。

太复杂了。

秦昆有些疲惫：“好吧，我帮你选址。”

以前和杜清寒聊天时，杜清寒说过，她盗墓，一直在追求生命的意义，她说过，自己其实该追求的，是存在的意义。

“哈哈哈哈哈，那又怎样？量子研究永无止境，你以为这是研究鬼神？那是本我的研究啊……”

建立……第二个实验基地？！

“弦课程的实验，已经突破，老师接过齐修远博士的旗帜，迈进一大步。但，这还不够！！！可惜……资金不足了，我们要以民间机构为外衣，继续研究。秦上师，一起来，帮我选址吧？”

西方有句格言，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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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昆深吸一口气。

“别说了。”

但在沈博士的形容下，却让人有些触动。

太深奥了。

见识太少的人会让见识广博的人贻笑大方，这也无可厚非。但对人类终极的追求上，历代科学家总会为后人一阶一阶地铺好梯石，因为总有一天，后人会亲自登顶，见证人类的终极。

沈博士的魔音，比判家的判言还可怕，因为有些东西不能多想，所有的哲学家就是因为想的太深，疯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