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卫一愣，安然一愣，甚至刚刚起身，踉跄走过来的鲁道长都是一愣。

不是打给万人郎的视频电话。

秦昆疑惑看着小卫，小卫低声道：“这是我们冯局座。”

“秦昆，适可而止。”李崇劝阻，同时也握住了秦昆的手腕。

李崇咽了咽口水，今天第一次觉得，秦昆精神不正常，这不会是疯了吧？怎么杀人杀上瘾了？

老朋友一样的打招呼，秦昆有些疑惑，这么大年纪的人，他认识的不多，对方一眼认出了自己，秦昆却没能认出对方。

秦昆伸出手，捏住安然脖子。

第三个人被拎过来的时候，腿已经抖如筛糠，他望着秦昆，鼻涕眼泪突然流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是黑魂教的人……我真的不是……”

那是一个半老的人，浑身煞气隐而不发，表情不苟言笑，小卫举着电话，那个人看到了这里的全貌。

背后，一支手枪指着自己，秦昆也无奈，今天……已经很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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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视频电话。

于是，秦昆知道了。

“冯羌，没人提醒你，你不留胡子比较帅一点吗？”

更令他们惊讶的事，电话那头，私下被冠以绰号‘阎王’的冯羌，居然笑了。万年森寒的面孔，露出的笑容，掩饰不住嘴里缺失的几颗牙齿。

“你的同伙呢？”

两具尸体，凌乱的停尸房，角落里鹌鹑一样的尸检组，一个被捏住脖子的女科员。

这笑容，很有失威严，但是冯羌笑的很开心。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犯错误了，最好不要连累家人。”

第三个人崩溃大哭，秦昆无奈。

旁边的小卫，发现秦昆连女人都不准备放过，大声道：“等等！！！秦先生！等等！！！电话通了……”

小安开枪时，手腕被李崇捏住，子弹擦着秦昆肩膀，打偏了。

“你也想死吗？”秦昆转头。

声音低沉沙哑，闷雷的感觉，仿佛是上位者的威严，隔着电话屏幕，都能感觉到。

短发女人冷笑：“记住，我叫安然，我会很安然。”

审人，自己果然不在行。

所以电话里出现的，是另一个面孔。

半老的人摇了摇头，视线看向正前方：“秦昆，好久不见。”

秦昆不是万科长的朋友吗……为什么……好像和冯局也很熟的样子？

砰——

“哈哈哈哈……我也跟他们说过，我30年前很帅。不过，没人信。”

钢针一样胡子挂在下巴上，那人坐在一个办公桌后，他戴着皮手套，灵侦总局的制式服装，两肩挂衔，衔位很高，眼袋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