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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多久。”

“你敢假定我的健康？”

……

牧苏和达文西的声音同时响起。

吱呀——

门外的护士带着医疗器械走进病房。

尘封的记忆涌入脑海，取代所剩无几的幻梦。

陆离配合地坐起来，护士将枕头竖起垫在他的身后。

“为什么。”

“十六号。”

“六月。”

“回龙观精神病院。”

就在医生准备按下警铃让门卫把这两个病人拖出时，一声重物跌倒声打乱他们的争吵。

还没到三分钟，掩着的房门被一颗钻进来的脑袋挤开，缠着绷带的双手扒着门缝。

护士从牧苏和达文西身边走过，离开病房。

对质的两颗脑袋顶在一起，头屑似雪飘落。

“她已经走了。”

咔嚓——

秃顶脸孔抬起来：“嘿伙计，收起你那该死的奇怪腔调。”

陆离咬着体温计和靠墙站的两人说。

陆离不理牧苏怂恿，安静等待护士回到病房。

两颗挡住天花板的脸孔映入眼帘。

“几月？”

“现在是什么时间？”

“防止人格分裂或精神紊乱什么，张嘴。”护士体温计放在陆离嘴里，“含着，三分钟后我过来。”

“我听到护士说你醒了。”露出脑袋的女孩洋溢着活力，鼻梁贴着创可贴，“加油啊大哥哥，你一定能和安娜相聚的！”

“现在是2438年，我们的世界在外星文明威胁下岌岌可危。wake up，天命之子，唯你能拯救人类文明。”那颗苍白的脸庞说。

苍白脸孔与之对质：“不然怎么样？你要用靴子踢我的屁股？”

“火星盆地。”

“我觉得你在犯病！”

“我在哪。”

“你又睡了一整天，再不醒我们都准备叫急救车了。”

“这里不就是医院？”牧苏抗衡着达文西同时抽空回道。

护士拿起血压仪缠绕陆离手臂，不断握住填充气体。安静聆听片刻，护士摘下听诊器：“血压80，120，坐起来吧。”

生的愤怒转移目标。

陆离安静看着护士眼睑下的烧灼疤痕，那好像是一场大火后留下的。

不知过去多久，陆离逐渐醒来。

“你醒了？”那颗秃顶的脸孔说。

牧苏挪着椅子坐到病床边，蛊惑道：“听说体温计里面的液体是蜂蜜，你咬一下试试。”

陆离从沙发上栽了下来。

“吃了。”

“放空思绪，别想太多东西。”护士有些亲昵地拍了拍陆离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