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道：“你现在对学生这么宽容友善了吗？”

难道那不是因为你的脸吗？焦旸咳嗽一声道：“我还没到开始健忘的年纪，你以前对我们，准确的说是对我，可不是这样的。当年就因为我没反应过来，你是这一科的导师而不是学生，就要开掉我的研究生资格的是谁？”

焦旸转头瞥他一眼，“所以，你懂的……”

陆沅离道：“以心理学教授的专业来说，我只看出来，刚才我说博大精深的时候，某人的表情实在有些不可描述。”

“没关系。”

陆沅离皱眉道：“咱们刚从存放尸体的地方出来，你这口味是不是更接近于怪癖？”

“所以……”

“陆教授。”

焦旸道：“感谢你帮我们化解尴尬，请你吃饭怎么样？”

陆沅离道：“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在国，在这里，都是校园内最受欢迎的老师啊。”

陆沅离道：“国大学宽进严出，身为导师，我当然有权挑选满意的学生，这不是很正常吗？而且，刚才你的同事那样对一个年轻女孩，就显得有点过分严厉。”

陆沅离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这会儿走廊上确实空无一人。但是，他们刚才从法医室走出来，身上那股消毒水混合了什么檀香的味道着实让人不悦，在他看来，还不如只有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

陆沅离道：“帮你们化解内部矛盾，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你也不必感谢我。”

陆沅离若无其事道：“我说过你国法律讲论迹不论心，只是具有犯罪意图，不会被逮捕……”

焦旸一本正经道：“在你看来，有没有什么香味物质的味道，足以遮盖死尸的腐臭味儿？”

陆沅离道：“国外有紫苏叶，迷迭香。你们国内，我看是用肉桂粉或者是叫做芫荽的某种香料，还有艾叶、柚子皮什么的。哦，还有你们纪主任用的那个叫檀香的。而犯罪分子就没这么优雅了，一般是使用咸鱼、腌肉这些又明显臭味的东西。但是实际上来说，想要完全遮住，都是不太可能的。我个人比较喜欢柠檬的清新气息……”

“何以见得？”

“准确点，我可是犯罪心理系学生。”

焦旸若有所思道：“其实你是不想我替她说话，才抢先发言的吧？”

焦旸出手如电，忽然扣住陆沅离肩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下，还不等陆沅离反应过来，就退了回来站好，望天道：“现在也有行迹了。”

陆沅离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

陆沅离挑挑眉，示意他问。

“什么叫现在？”

焦旸昂起头来道：“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焦旸笑道：“这么说，你还是对我有所企图？”

“说起来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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