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儿瘫软在地。

风铃儿推搡的力道加大：“师兄，师兄你醒醒！”

但不该是现在。

胸是平的，是个男人，

“周或！师兄…周或，周或…”

她又掐住周或的两腮，手都掐酸了，牙关也不松懈。

【你醒醒，你醒醒啊！你回我一句，我害怕，我害怕啊。】

她没听错，尽管微弱，但周或还活着。

风铃儿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失望，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憋的心口难受，最后还是任命的继续摸了下去。

心跳声。

摸到这么大一摊血，风铃儿的心不断下沉，摸向昏睡过去的人的脸。

心里突然燃点希望，风铃儿摸索着身前的软物，指尖的黏腻感越加厚重——那是已经浸透了衣服的血液。

没有回应…

想了想，风铃儿捏住他的鼻子，寻思着他呼吸不过来可不就张嘴了，哪成想他的唇即便张开那也是一条缝，牙齿像是让人用胶水黏住了，死活不分开。

风铃儿有些急切的摸上那人的脸，细细的抚摸每一处，摸到他紧闭的双眼和浓密的眉毛，在心中描绘。

周或的身体太凉了，几乎和冰块一样，风铃儿小声呜咽着，死死埋在那人的胸口，试图捂热他。

【她就说，主角不会轻易死掉。】

气得风铃儿将药丸在他牙齿上来回磨，恨不得磨成粉让他吃了，最好再打上两巴掌，消火。

想到这里，风铃儿心里咯噔一下：“周或！！”

“师兄，我，我是风铃儿，你睁开眼看看我，你…动一下，骂我一句，怎么都行…你别…别丢下我，太黑了，我不想一个人，师兄…”

缓过神来的她，从贴身的衣物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她一次性倒了个干净，总共也才四粒药。

冷硬的线条，薄薄的唇，高挺的鼻子。

风铃儿睁大了无神的双眼，顶着满脸的泪痕，侧过脸紧紧贴在周或的胸口上。

她不止一次恶意的幻想那几个人的死法，她始终期盼着他们的死亡。

风铃儿猝不及防的吸了一大口铁锈味，突然意识到那其实是血腥气。

风铃儿摸向男子的衣物，布料柔软绣有暗纹，没有过多饰品。

“咚，咚咚，咚，咚咚…”

风铃儿推了推周或的肩，小声道：“师兄，师兄！”

“咚…咚…咚…”

【没错，是他。】

风铃儿深吸一口气，暗骂：“上辈子欠了你吗！”

白净的额头沾满了凝固的血液，风铃儿哭得太过，她听见自己心脏的鼓动声，扑通扑通的震得耳膜疼。

【…他一直没有反应，是…死了…吗？】

是周或？

下去，额头磕到了柔软的物体，鼻尖冷冽的气息更重了。

不是越茹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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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捏着药丸，她摸索的掰开周或的嘴，谁知这人即使昏迷，也警惕的很，上下牙齿咬的死死的，怎么都掰不开。

【真的是师兄吗？】

那是…

“你…不要死啊…师兄…”风铃儿哽咽着：“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