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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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宫女进门，扶她到隔壁流苏帘内，浴桶里升起热腾腾的水汽，水上红玫瑰在悠悠飘浮。

霓罗醒来已经是晚上，周遭静悄悄的。

霓罗看外面黄昏作晚，不懂扶曌说的什么吉时。

穿戴完毕后，扶曌走过来，惊艳地看她朱颜昳姿，跪下道喜。

宫女不由分说就把她剥了个精光，霓罗下意识用手臂护胸，而后被人搀扶进浴桶坐下。

光是感知到他的靠近，新娘子便怕从中来，露出的手害怕地缩回袖中。

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

除了皇帝之外，谁敢用驾字，真是大逆不道。

相善邪魅勾唇，手臂猛地圈住新娘，将她抱在腿上。

间，“您现在身子骨太弱，还是好好歇着吧。”

新娘不应答，而殿外高声喊道：“国师驾到。”

隔了好久之后，新娘才说话，“不累，国师如果累了，就先先就寝吧。”

彼时，霓罗突然头痛欲裂，如同用铁锹剜撬头颅一般。

霓罗睁开眼睛，看到的竟然是扶曌，稍作缓息，几缕霞光穿窗落在房中。

刚开言，相善便像没看到她似的擦肩走过，径直朝床榻信步，坐在新娘子旁边。

待穿上喜服，霓罗恍惚不安，她不光是头发，连同身上红裳都与嫣娘一模一样。

旁边竟然坐着一个红妆女子，她顶着红盖头，葱白似的双手在腿上紧张攥紧。

相善见状哼笑，“今日可累着？”

“夫人？夫人？”

“春宵一刻，本座岂能独自安眠呢。嫣娘”

“你”

霓罗双腿下榻，竟然觉得四肢有力，于是赤脚朝门口迈步，正巧碰上相善回来。

他笑着拱手，轻飘飘道：“不多，两日而已。”

“请问，姑娘是何人？”

灯芯摇摇晃晃，霓罗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夫人，该梳洗了，不然赶不上吉时。”

因背着烛光，霓罗看不清人的模样，直到相善的手指勾起女子下巴，一张同她一模一样的脸映入眼帘。

这不是嫣娘吗？

“啊”，新娘受惊斯文尖叫，红盖头缓缓滑落在肩膀。

被热水蒸了许久，霓罗有些犯困，刚打了一个盹，抬眸看到铜镜中自己，顿时吓了一跳。

洗过澡后，宫女给她穿上红色亵衣，扶到梳妆台前，用木梳梳理及胸的头发。

她看看畏怯的新娘，又看看春风得意的相善，才发现相善的头发竟然不是白发，而是满头乌丝。